執筆:破影 收錄正文可能變動少許字詞。 《忘了說,我愛你》伏x八 一、二、三,木頭人! 轉過身來,距離自己最近的是那人打著電動的身影……偶爾會聽音樂聽到睡著,倚靠在他的身上。 一、二、三,木頭人。 轉過身來,那人跟自己間突然有了一點距離,而對方身邊多了一些人……彼此說說笑笑地打鬧著,目光不再只是專注於他的身上。 一、二、三,木頭人…… 轉過身來,彼此間已是即便扯開喉嚨大聲吶喊也無法接收到任何話語的距離,如此遙不可及……不管是身軀還是心靈。 吶,美咲,你不知道嗎?木頭人遊戲是要接近當鬼的人喔,不是離鬼越來越遠。 吶,美咲,你聽到了嗎?那是世界崩毀的聲音喔,如此曼妙的絕望樂章……原來心碎裂、掉落至地時,不是玻璃似的清脆聲響。 吶,美咲,你還記得嗎?我曾經對你說過喔,在心底一次又一次……我愛你。 【壹】鬥魚 感覺到左肩一沉,他反射性轉頭往被壓住的地方一看,是那人唇微張的睡顏。他半感無奈地從對方手中拿走尚未關閉的遊戲機,接著小心翼翼地用腳勾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件外套,將之披在那人的身上。 「哈啊…」小聲打了個哈欠,望著那張毫無戒備的睡顏許久,他也漸漸感到有些睏。手輕輕勾住對方的右臂,然後手指探入跟自己掌比較起稍嫌小的手的指縫中,最後牢牢握緊。 感覺到掌心中的溫度,他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,接著安心地閉上雙目。就算無法用目光確認,靠著收攏在手裡的柔荑,他仍有辦法在腦海中一筆一筆描摹出對方的面容。 ──晚安,我親愛的美咲,祝你有個好夢……也希望我們都能出現在彼此的夢裡,永遠。 當生命產生交集時,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或許就是這樣和對方一直走下去,就算關係永遠只能維持在朋友。但如今再次回憶起當初,自己拼命緊握的手和那人從未給予回應的掌,似乎早就暗喻了他們的將來。 他將對方的一切都深深映入瞳中、烙印在靈魂裡,那人卻如同等待風降臨、好展翅飛翔的禽類般,總是抬頭遙望著寬廣的湛藍。偶爾彼此相望時,琥珀色的眸子中,只有他像照鏡子般的身影倒映在如玻璃珠的表面上。 ❖ 鬧鈴響起那一剎那,他瞬地睜開雙眼,伸手有些煩躁地按掉一旁的鬧鐘,指頭輕揉著額側。 不是很記得夢到些什麼,自從離開那人身邊後,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過日子的……強迫式把自己整個人投入Scepter 4的工作中,然後夜晚休憩時最好能疲憊到躺在床上就會直接睡去,讓他累到連作夢的額外體力都沒有。 清醒時無時無刻都執念著對方,至少在睡夢中就放過他,讓他有稍微放鬆的時刻吧。 掛上眼鏡後眼前模糊的世界瞬間明朗,他走到工作單位配給的小冰箱前拿出一瓶鮮奶,直接就口飲下。 不是為了身體健康,也不是愛好飲用鮮乳,只是喜歡在喝下時想像那人會有的嫌惡表情。雖然對方之前信誓旦旦說過自己已經敢喝了,但想必喝的時候一定是緊閉著雙目、眉頭深鎖,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。 呵,這還真是變態的惡趣味。他在心中自我嘲諷,感覺原本帶有淡淡甜味的鮮奶瞬間變得苦澀。 「啊…差點忘了。」整理好自己,正準備踏出房門時他突然想起某件事未做,趕緊又轉過身回寢室,「早安啊,小美咲…」他看著床頭櫃上水缸裡的橘紅色小魚,指頭輕點著玻璃缸,嘴角勾起淡淡微笑道。 丟下一小把的飼料,順便檢視魚的健康和水質,而除了橘紅色的那一條,在水缸的另一邊,還有一隻魚鰭和魚尾邊緣帶著淡紫的藍色魚兒,不過這條他就沒有賦予他任何名字了……是的,他在Scepter 4成員的配給宿舍裡養著魚,而且還是鬥魚。 鬥魚,顧名思義就是好鬥的魚。按照常理來說,就兩隻公鬥魚的本性是不能同時飼養在同個水缸中,所以開始養時他曾用玻璃隔板插在中間、將水缸分成兩邊,但在某次早晨換水後忘記將隔板放回去,等他晚上回到宿舍發現兩條魚依然相安無事時,他就不再使用隔板了。 「那我出門了。」將網蓋安好後,他指頭再次點了點魚缸。 老實說他對於養寵物一事沒有特別的愛好,因此也沒有主動買寵物來養的可能,但現在會有兩條魚在他宿舍,都得歸功於他還待在吠舞羅的時期,被迫認識了一個興趣帶十分廣泛可做事卻又常常計畫趕不上變化、名為十束多多良的男子。 多虧於他,一開始作為吠舞羅據點的酒吧,其設備和裝置從一開始一家酒吧應該要有的到不應該有的都有了,最後裏頭的陳列物已經不是用包羅萬象一詞就可輕鬆帶過。 話題扯遠了……簡單來說就是當那名金髮男子又對其他事物產生興趣時,原本養的魚就以「給新人的祝賀禮」為推託,送給了當時剛入吠舞羅的自己和美咲,一人一條。 但在某次不經意看到對方豪邁地放下一把粗估是一星期份量的飼料、自己私底下幾次幫忙換水後,照顧兩隻魚的責任就突然全轉移到他身上,而這一養就是養到他現在任職於Scepter 4。 ❖ 夢裡,他似乎聽到了水聲。 「嗚……」和人的哭泣聲。 屈膝坐式地縮在角落中,那個令人熟悉的身影,是他自己,剛加入吠舞羅的自己。 「你為什麼要讓美咲討厭你?」抬起頭,尚還稚嫩的臉龐上,掛著一雙哭到紅腫的眼,他與對方四目交接。 像靜水般的表情始終沒有任何變化,他只是淡淡地說,「我們是一體的,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。」但手卻下意識撫上左胸,感覺原本烙有印記的位置似乎又再隱隱作痛著。 「可是我並不想讓美咲討厭,所以被討厭的人是你!不是我!」 「已經沒有差別了。」他改變不了過去,但即便再給他一次機會可以回到當初,他依然會做出相同的抉擇,這是他最清楚的一件事。 「但你卻未放棄過,即便到目前為止你的所作所為都很消極。你到底在希望些什麼?」 我只是希望…… 在鬧鈴的打擾下,他睜開眼。 照慣例要給魚倒飼料時,卻發現藍色那條似乎因為他昨夜清洗完水缸後,忘記將網蓋放上,而在他深夜入睡時跳出了魚缸,就這麼死了。 他沉默地蹲下,看著地板上的魚屍,感覺眼角開始有些發酸。 我只是希望你能看著我。 Comments are close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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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 Book.【K】猿美同人小說合誌《Voice》 ■ NOTE此處為各本子試閱放置,不開放回應。 ■ CATEGORIES |